沏城茶樓

花瓣從塔頂散落，在月色的襯托下。

弗蘭諾並不認為這是一幅美麗的畫面。

【１８０】威瓦特的財富（５）

“做我們這種工作的必須要留意每個威瓦特的居民。無論他是新搬來的、或是來此地旅遊的客人，
當然不用說原本就住在這裡的居民。我們不必和所有人都認識，但是一定要知道這人的身分。”

這是三年前弗蘭諾剛被雇用時安東尼歐先生告訴他的這行的準則，想必比他還要早加入的前輩們都知道這點。
相較於普通人對他們的恐懼，弗蘭諾對自己的工作充滿驕傲。
如果說領公家薪水的衛兵們是威瓦特的光明的話，那麼安東尼歐先生旗下的「他們」可以自豪的稱呼自己為威瓦特的黑暗。

「日安，先生。」弗蘭諾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，「請問您有看見幾天前下船的那位先生嗎？」

【１８０】相約在黃昏

威瓦特的港口駛進一艘大型三桅帆船，在非貿易季節的現在是非常少見的。
那是一艘用上等木材造成並有著精緻的船身雕刻的大型船隻，船頭的「賽蓮」海妖像便是
它的特徵。
──這是那家頗具名氣的新生商行旗下的「女妖號」。
這天的早晨因為「女妖號」的停靠使原本平靜的威瓦特港也開始忙碌起來，港邊聚集了不
少來批貨的商人和小販，暗巷中還有幾個從後街來的女人逗留，想必是瞄準那些幾個月未
著陸的水手們而來的吧。
周圍熱鬧非凡，一旁的弗蘭諾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。
昨晚沒當班睡了個好覺，今早也只幫老闆──安東尼歐先生，送信件到附近來之後今天就
沒有任何工作行程了。
這讓他感到十分無聊以至於背著空空的麻布袋呆立在港邊。

在「羅倫斯號」沉沒後三年的某日......我並沒有記得確切的時間......。」

名叫弗蘭諾的年輕酒保回憶著，那雙暗紅的眼眸不再帶有危險的氣息、甚至能說是......悲傷？

我靜靜地等著，整理了筆記又喝了幾口特產葡萄酒後靜靜地等著，後等著他從回憶中醒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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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威瓦特的財富】

【１８０】威瓦特的財富（３）

「威瓦特的財富，」年輕酒保的臉色變得凝重，「那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東西。」

他替我斟了杯酒。

「先生您既然要我說這故事，那我就將他完整的告訴您吧！」

這個年輕的酒保擁有超齡的氣質，且光從他的外表便能得知他並不是當地人。
微捲的黑髮，比當地人還要深一些的小麥色皮膚，還有那雙帶著危險氣息的紅棕色雙眼。

「先生，」他低沉的嗓音將出神的我喚回，「切記，」
年輕的酒保指了我攤在吧檯上、牛皮包裝的舊筆記本，

──「不要去尋找『威瓦特的財富』。」

這裡是位於法蘭西王國南部的酒館。

「現在我們談的是威瓦特人，但這不是他的故事。」我似乎能聽見當時年輕酒保的這句強而有力的提醒。

「這不是〝威瓦特人〞的故事。」他再次強調。

我和他的雙眼對上，不知為何，有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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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威瓦特的財富】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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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有個陌生人，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、從何而來，只知道他在這裡很久了，所以大家都叫他「威瓦特人」。

這個威瓦特人非常貧窮，卻是個手藝很好的青年。他每天從家中出發，駛著那艘有些破舊的歐卡式氣流帆，順著水道到市集賣些手工品。但是會和他買東西的人很少，都有「菲利克斯的雜貨店」了，哪裡還有人會買威瓦特人的東西呢？

儘管如此，威瓦特人仍然每天都到市集賣他的手工品。

【１８０】 孩子們 (1)

〝那個孩子〞感到暈眩，一時無法理解狀況就跌倒在地上，然後緊接而來的是疼痛。
他雙手捂住鼻子卻無法阻止外露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。

看來是斷掉了。

弗蘭諾冷眼看著縮在地上、和他年紀相仿的〝那個孩子〞。

夕陽餘暉照不到的這個角落，被兩旁高牆擋住的光進不來。